若小鱼

萌的cp挺多,也都超冷,懒癌晚期,慎关

换支笔,把墨迹画明点。

第一人称

倚靠在窗边,任微风吹起窗纱在我身边轻悠地荡来荡去,一旁的旧收音机里不断的有声音传出,很好听,故事讲述的也很生动,但相比起若白清冷低沉的声音,我仍是不习惯这有些机械化的女声,纵使说的再深情,再投入,也感受不到那个氛围。想想,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若白了,一个月二十三天,快要两个月了啊。已经习惯了若白的存在,或者说是依赖着若白。

人不是老了,才容易回忆过去,真的老了,便是缅怀了吧。

初识时,我是在院长阿姨的带领下,和其他的小孩在院中欢迎新的家人的到来,那天的阳光很暖很暖,迎着光,很是舒服。院长阿姨牵着我从另一人的手中接过了那个新家人的小手,没有哭闹,很是安静。我能听到院长阿姨和人低谈了几句后,向院里的大家介绍新的家人叫若白。

后来我总是想白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们常说我所看见的就是黑色,而与之相对的极致是白色,可我还是不能想象,只知道那是世间最纯洁的颜色,也是最合乎若白的颜色。

若白很快的融入了这个大家庭,而与此相对的是我被隔绝在外,其实不是没有期待过,只是多次失望后就能有意识的规避一些对自己的伤害。所以我不曾奢望过能与若白成为好朋友,更多的是站在角落里聆听。他们有时也会讨论关于我的话题,口中吐露的话语并不夹带恶意,只是纯粹的好奇,即使是天性善良的小孩也会下意识的排斥与他们与众不同的东西。毕竟我看不见,与他们一起玩确实是个累赘,小孩是精力旺盛的但没有精力去照看别人,起初,他们也会带我一块儿玩,只是因了我容易磕了碰了,也就没有人乐意和我一块儿玩了。

可若白是不同的,从第一次见面起。若白甜糯的声音经常在我耳边徘徊: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哦,它会说话,漂亮极了。拔高的尾音,充斥着小孩特有的童真。然后我便感觉到有一只软软胖胖的小手轻抚上了我的眼睛,即使看不见,也还是会选择顺从的闭上眼睛,轻柔的动作,像是触摸的不是一双没有光彩的眼睛,而是世界上最珍贵易碎的事物,那时,我竟感觉到了若白对我的怜惜。

每一天若白刚从院长阿姨那儿学了字,都会兴冲冲的跑来找我,现学现用的教我习字。小小的手指在我同样不大的掌心中来回划动,一遍一遍直到我完全掌握。因了我,若白的进度总是在最前面的。后来慢慢长大,若白习的字多了,便开始读书给我听,初始时有些磕绊,后来就利索了,就像最开始的童话故事到后来的名家著作,再然后是各类书籍。这总是有些益处的,至少我也识得了不少字。

所以常常便是我们相对而坐,若白安静的做作业,我摸索着“看”书。岁月静好也留不住时光。

是什么时候呢?我们不再形影不离。是在若白第一次有了他所追求的东西吧——练习元武道,若白热爱于此,所以画面转换,变成了我坐在院里的摇椅上,听着他的轻斥声,感受着每一次他踢腿时带动的劲风。那是若白头一回这么痴心于一件事,我很高兴,毕竟我不能将他局限于我自己的小小世界中,他该有更广阔的天空。即使感到失落是无可避免的。

他还会像以前一样跟我讲述一些事情,有所不同的是这些事都是与元武道有关罢了,都是围绕着元武道所展开的,每一次从道馆回来,听着他呼吸的频率也能感觉到他的疲惫,同样的还有热血的兴奋,他是如此的热爱元武道,我想,这样真好。默默的为他擦着头发,感受着他在我怀中睡去也是好的。但我低估了元武道在若白心中所占的分量,乐观活泼的若白不再,再次与我相对的是连我也感到陌生的若白,只不过不变的是那份对元武道的爱和对我的关心。

我以为这样的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直道有一天若白努力保持平稳但还是透露着欣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若白说他遇到了一个好苗子,我却仿佛从若白的话语中看到了另一个若白,也许这就是原因,若白不顾一切想帮助她的原因,他想拉她一把,就像拉当初的他一把一样。这不难理解随后若白越来越忙碌的身影,更多的投注在她身上的心神。那个时候,我想若白或许是喜欢上了她吧,这也挺不错的,微笑着,不苦涩,却难以言说。

再一次,若白疲累的回到我们共同居住的小屋时,我头一次生出了一个念头,我想知道若白这些年来究竟成长成了何种模样,心里再多的描绘都抵不过最真实的触感,更何况在心间描绘对我来说也是虚无缥缈的,许多事情我只是知道一些概念,那是我永远也体会不得的,可我想摸摸他的脸,将那些棱角印在心中,熟料当我将要触碰到时,本该在沉睡中的人却抓住了我的手,他从我的怀中坐起又将他的头靠在我的肩上,我不敢动,僵持着脊背。若白在我耳边低声诉说,他口中的她太多,以至于我依凭着丰富的想象力猜测出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若白和她很像,又不像,他们该是般配的。

轻闭着眼帘,若白的声音越来越低,就像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喃喃,轻易地就泄露了他最大的秘密,潜藏在心间不容任何人触碰的秘密。喻初原,这个名字我不是第一次听说,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它是我耳边的交响曲,只是后来它是若白的禁忌。脆弱的声音是那么易碎,心揪在一起,我收紧了揽在若白肩上的手,然后像若白多年前那样我凑近了他的耳朵:若白,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

那一晚我们相拥蜷缩在沙发上睡去,我不知我的言语能否起到一定的作用,却庆幸着他终于不再把所有的事情都闷在心里。

再后来…

“咚咚咚,咚咚咚”久违的熟悉的敲门声将我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来。匆忙间,磕在了桌角,撞上了拐角处的盆栽,在我手忙脚乱的与门锁斗争时,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微风拂面,满室春光。没有拥抱,他只是牵着我的手指引我回到屋中。

“若白…”我想询问他这些日子在韩国过得怎样,为何只有少数的几通电话,气息不稳,压抑着什么。

有什么东西附上了我的眼睛,微凉,是若白的手,极尽轻柔。

“你想看看这个世界吗?”

“想”但最想看的是你。

“那做视网膜移植手术吧”

“嗯?什么?!”

“有人捐赠了视网膜”

一片静默,我知道我的心跳得很快,不受控制,可又能怎样呢?这是我一直所期待而又不抱希望的。

“可…”

“医药费的问题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了。”

我一直想保护若白,却一直在接受他的保护。

视网膜移植手术很快就安排好了,时间很近,我能感受到若白奇怪的紧迫感。

“若白,你让我摸摸你的脸好不好?”

“怎么?要进手术室怕了?我一直都在”他紧握着我的手。

“我不怕,只是没来由的感到不安,我…”

“请病人家属退后”条件反射下我双手紧紧握住若白的手不想放开。可我被推着往前走,他停在了原地,终是分离。

我终究还是不知道若白的模样,亲身去感受而不是别人眼中的若白。

待我恢复意识时,眼睛蒙着纱布,耳边关切的声音很多,独独缺了若白的。我问他们“若白呢?”没有人说话,房间里静默得可怕。

许久,我问“他还好吗?”又是一片静默。“他有知道的权利,告诉他吧。”是方廷皓的声音。

很快,我眼中的世界不再是一片黑暗,我知道了什么样才是白色,我能将眼前的一切与脑海中的概念一一对应。可甜糯的童音,清冷的嗓音,才是我对外界初步的认识。

若白说希望我能替他去看看世界,去体会那些他从未体验过的春暖花开。我知道他一直都在,在我身边陪伴着我。想去寻找他留下的痕迹,去追寻他的脚步,可我不能停留。

不是无迹可寻,只是我都将其归纳为为了别人,从未联想过是为了我,若白的一颗心都在我的身上,他变得越来越忙碌的身影是为了给我凑集手术费,在道馆的责任和生活的双重压力下,那棵始终挺拔坚韧的松柏终于经受不住摧残,在满天冰雪某个不为人知的夜里断了。

他生病了我却没有察觉到,却在那顾影自怜。

我瞎的不是眼,瞎的是心,迷了路就再也找不到出口。

丢了的人还能找回来吗?

我在找。

世间不如意的事太多,无情不似多情苦,我没能如我的名字那样始终无情,我终究还是动了情,在细水流长的短暂岁月里。

那若白呢?我不敢想,不想去猜测,可我总是不经意的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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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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