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鱼

萌的cp挺多,也都超冷,懒癌晚期,慎关

换支笔,把墨迹画明点。

-断线-

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即使早已经习惯了,还是感到不适,似乎待得久了,就连身上也沾染上了这股味道,连带的还有那挥之不去的阴冷。

不像平时的自己,失了沉稳,有些急促凌乱的走出了身后那栋洁白的楼房。鼻间盈斥的不再是消毒水的气味,却总感觉自己还身处在身后那个冰冷残酷又现实的病房中,温和的阳光,明明没有锋芒,却觉得刺眼,眩晕了人的目。

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不知自己该去向何处,眼边景物不断变化,只是擦肩而过,所找寻的又是什么?只是悲伤,又寒冷。

渐渐地好像远离了拥挤吵闹的人群,只偶尔见几个人一脸喜色的从前方而来,或开心,或期待,也会有遗憾,只是也似有满足。不免有些好奇,因为,喜,这样的情绪他似乎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即使踌躇了,也终还是到了终点。沿途的风景很好,却不及现在所入眼的景色。高大壮阔的桃树,极目的绿,其间缠绕着一条条红丝,随风而动。人有三千青丝,亦有三千情丝。这又何止三千,只是情与思都只为一人。

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他该回去,回那里去。

桃花无疑是艳丽的,开放时更难掩炽热,绚烂的色彩似能夺了你全部的光。很难想象,这些红丝与绽放枝头的桃花缠绕时又会是怎样的景象。他来的时节不对。

站在小木屋前的桥梁上,使心慢慢地沉寂下来,他不经想到刚才所见的桃树,还有缠绕其上的红丝。

红丝,他好像也有一根,只是不是丝,是线,起初是绳。是那人为他求来的,虽说那时那人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好意思的将一条好像刚从红布上撕下来的截面很小的红布递给他,细碎的齐刘海下紧张又满怀期待的漂亮眼目紧盯着他,像极了一手抱着白菜,另一只手又揪着萝卜的红眼白兔,他忍不住揉乱了那人柔顺的头发,笑着将自己的左手递过去,任那人高兴的系上那条红绳。

系的很紧,有些勒人,可渐渐的便松了,就像这几年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连接着,只是细了,远了。

在他不经意间,红绳慢慢地变成了红线,即使后来小心的保护着,它还是一点一点的被时间消磨掉,就像那个人,再见时已完全变了样,只依稀能从那固执坚强的背影中看到一点当初的身影。

撩开衣袖,手腕间那条红线却不见了踪影,他有些慌乱,明明早些时候还在的,就像那人一样,都还好好的,可现在却找不到了。慌乱间,平静的水中晃过一抹红晕,水纹里一丝红线随风流动。

在那,他有些欣喜,刚想要下水将它捞上来,手机铃声就响了。      


[失去了联系 一场梦清醒    残留在眼角的泪  是你走的痕迹   刚想要珍惜   爱已经先过期    我太迟钝还来不及……]


只得停住了动作,接通电话“喂,初原师兄,若白………若白师兄他……”入耳的是百草哭泣颤抖的声音,依稀可以从破碎的字符中拼凑出发生了什么,她哭得那么伤心,像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他觉得应该安慰她的,可想要出声时才发现即使用尽全身力气,他也说不出什么,呼吸着的空气仿佛被人夺走了,难以喘息,一阵一阵揪心的疼痛。

痛苦的蹲下身,试图缓解一下,可有些模糊的双眼看到的只是在水中沉浮着的那条红丝,水光的反射下,那红,着了水,晕染开来,有些刺目。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些什么,朝着虚空中停顿了下,复又垂落。

水中的红丝挣扎了几下,终于放弃,渐渐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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