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鱼

萌的cp挺多,也都超冷,懒癌晚期,慎关

换支笔,把墨迹画明点。

你在世界的另一头

茅十八一把拉过若白的手,趁若白还没反应过来时,往他的手心里塞了一样东西,虚握着若白的手,不经意的说“送你的。”语调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偷偷用了力的手很难让人信服。茅十八害怕若白会拒绝他。

而若白的本意确实是想拒绝的,只不过当他对上茅十八的眼睛时,没有了土气厚重的黑框眼镜的遮挡,那双漂亮灵动的丹凤眼里翻涌的情绪清晰可见,避无可避,鬼使神差般若白轻点了下头。在他意识到自己刚做了什么想要反悔时,茅十八绽放的笑容又将他将要脱口而出的拒绝堵了回去。

茅十八的眼角眉梢的喜悦藏都藏不住,露着一口白牙,笑弯了的月牙里承载着满天星河。明明笑得那么傻,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傻气,可像被蛊惑般,若白的视线离不开茅十八的脸上,嘴角向上勾起,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宠溺。

没有办法的,茅十八笑得像是拥有了全世界。茅十八是极易满足的。

茅十八似乎是忘了他还握着若白的手,只盯着若白傻笑着。若白也没叫茅十八放手,低头单手把玩着茅十八送给他的手表,装作不在意的问“后天我有比赛,你要来吗?”附和着尾音茅十八低沉上扬的声音响起“来,一定来,到时候我给你捧场啊”附赠的还有一个甜甜的笑容,还是甜得腻人的那种。

与占据了茅十八手腕大片面积且金属感厚重的手表相比,黑色的表带,银色的表盘,再普通不过的款式,没有人会认为它们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如果不是表盘内特意用奇怪字体加大加粗的十和八两个数字,以及简笔的顶着鸡窝头的小人,若白也不会猜想这是茅十八亲手做的。毕竟那个小人画得令人不敢恭维。不过丑萌丑萌的。

若白将手表戴在手腕上调节表带的长度,发现表带上小孔的间距有些奇怪,若是他只扣到最后一个孔的位置,就有些紧了,紧缚在手腕上,血液流动就变得缓慢了,戴着特别难受,而若他往下扣一位,又有些松了,松松垮垮的,表盘经常性的移动位置,一不小心就会磕到表盘。所幸的是茅十八选用的材料挺牢固的,经得起磕碰。

若白不知道的是茅十八是故意的,在他多次“不经意”间握住若白的手时,小心翼翼又带着点小得意的将手移动到手腕间,暗地里估计尺寸估算好距离后特意打的小孔。

若白最后将表带扣在了第二个小孔上,经常性的转动表盘不让它磕碰到。除了看时间之外,又分了点注意力在它上面。

若白比赛的那天,早答应好的茅十八却没到。临上场时,若白取下了手表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赛场上规定不能佩戴任何饰品。

茅十八没有忘记今天有若白的比赛,他早早的便出了门,可刚走了几步路又折转回来,打开房门直奔工作桌上找到梳子,对着镜子梳理他毛糟糟的头发,即使没有太大的效果。他想去得早些就可以到休息室去看若白,以朋友的名义,总得给若白的师兄弟们留下好印象,至少看起来靠谱点。

为了能早点赶到茅十八抄了近道,从一条条小巷子里穿插而过,熟门熟路的。因为每次发明失败后他总要被追赶的东躲西逃,他想不明白为何那个女警察那么喜欢追着他跑,陈末他们说她是想泡他,可茅十八是不信的,每次看着他磕磕跘跘跑得气喘吁吁的她总是笑得直不起腰,茅十八很难理解她的恶趣味。

茅十八半路被人截了胡,或者说是他截了别人的胡,英雄救美,被小混混捅了一刀,倒在了半路上。

若白的这场比赛打得很艰难,与方廷皓对上,在所有的人看来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松柏道馆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士气低沉,他们希望的只是若白能少受点伤,范晓莹一直叨叨着等会儿若白师兄要怎么安慰他。胡亦枫听了也只是撇了下嘴角,想若白是不需要安慰的,以往每年比赛结束后他都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舔舐伤口,第二天门打开时他又是他们的若白师兄。

若白尽力与方廷皓周旋着,耗费方廷皓的体力,从方廷皓出脚的力度和速度来看,因为太久没有系统的训练,方廷皓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若白是防守型的选手,而方廷皓是进攻型的,被动承受着方廷皓的击打。耳边传来的尽是为方廷皓加油的呼喊声,虽然他对戚百草说过不要受外界的干扰,可身临其境他难免也受到些干扰,一直以来没有人支持他。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摇摇欲坠。体育馆上方的灯光晃得人头晕。

即使捂住了伤口,鲜血还是止不住的从指缝中冒出来,紧贴着墙壁跌坐在地上,颤抖着伸出一只带血的手去掏手机,因为坐着的姿势,裤子紧绷着,连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在终于拿到手机后,凭着直觉他按下了快捷键,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没间歇的。那帮小混混看真的伤了人混乱的跑了,空荡荡的小巷里,“嘟,嘟,嘟,嘟嘟,嘟嘟嘟…”的声音响个不停,一声接着一声,合着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的声音,像催命符一样,又更像是叹息。刚才挨了一棍子的地方好像破了皮,鲜血顺着眼睫流淌,眼前人影晃动,他看不清,有人在他耳边急切的说着什么,听不清但挺吵的,是荔枝的声音,不同以往带着哭腔。

在比赛间隙若白突然想到了茅十八,他今天应该来的,坐在观众席上看他的比赛,为他加油,茅十八说要来给他捧场的。茅十八一根筋的认为他会赢,即使他说他没有天分,茅十八却不屑一顾,不满又固执的看着他,大声的说“若白一定会赢方廷皓”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有人笑说谁有那么大的口气敢说能赢方廷皓,有人只是一笑而过并不当真。若白不知道茅十八从哪里来的底气,但不可否认的是当一个人摇摇欲坠时,如果有一个支点给予他支撑,他就能缓过那口气,挺直腰杆,说再来一次。

在闪身躲开方廷皓凌厉的腿风时,抓住时机一个后旋踢重重的踢在了方廷皓的胸口上。方廷皓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他雨点般的暴击,而这时轮到他狂风暴雨般的反击,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动作衔接密不透风,压得人透不过气。

荔枝将茅十八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尝试着站起来,刚起身就被茅十八往地面带,重重的砸在地上,换来一声压抑的痛呼,她还不想放弃,拉扯着想将茅十八带去医院,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一个劲的说自己不该得罪那些人,今天不该走这条路的。茅十八想他今天也不该走这条路,不该站出来,他还要去看若白的比赛,怎么就倒在这里了呢。手机屏幕上已经糊了一层血,干了的未干的,分不清楚,茅十八的眼睛里只有显示着通话中的那个模糊的人影。

“滴!”计时器停止了跳动,可体育馆的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场比赛是若白赢了,六比四。直到若白喘过气来走向场边时,松柏道馆的众人才反应过来,欢呼声震天。胡亦枫笑着迎上去,将手中的毛巾递给若白,和他一起回到座位上坐下。

擦着汗水,看着拥抱在一起庆祝胜利的师兄弟们,若白也难掩兴奋,只是感觉缺了点什么。一旁的椅子上传来一阵震动,手机屏幕也随之亮了起来,茅十八来电。

“喂,茅十八”
“喂,若白…”电话终于接通,若白的声音从一头传来,有欢呼声,真好,若白赢了。

茅十八从未怀疑过。

电话另一头,茅十八只叫了若白的名字就没再说话,低声笑着,笑声透过音波传来,也透着傻气,若白忽然感到心慌,他连声问茅十八他在哪里,他出了什么事,可没有人回答他,电话那头的人还是在自顾自的笑着。

若白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茅十八的笑声,他喊茅十八,没有人应他。

电话那头也有人在喊茅十八,急切的,泣不成声的,掺着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救护车的悲惨的呼号声。

“喂,若白”茅十八发现若白有一个小习惯,每次拨打电话时,总是先说对方的名字,仿佛在确定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那个人在不在。

“茅十八你在哪儿?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回答我啊,茅十八!!!”

“喂,若白”第一次听到若白这么愤怒和…慌乱的声音,他该是生气了吧,耳朵被声波炸得有些翁鸣,视线越来越模糊。

    ……

若白彻底的慌了,起身时带动什么掉在了地上,若白顾不上,他将手机紧贴在耳朵旁边,听着茅十八急促厚重的呼吸声,不顾旁边不解的眼光向门外跑去,他得去找茅十八。

“若白”

“茅十八”

“你在生我的气吗?…原谅我好吗?…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去看你的比赛,想看你捧着奖杯的样子,想看你笑…你一定得多笑笑啊”眼睛不受控制的颤抖,意识慢慢模糊,明明是疑问句却是上扬的音调。

“茅十八告诉我你在哪?不然我就生气了,不会原谅你…”

怎么能原谅呢
这样的不告而别

伴随着物体落地的声音,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手机屏幕显示的是通话中,另一头有人在说话,不止一个人的声音,说话声却越来越小,好像说话的人正在远去。

体育馆的人们并没有受到若白突然离去的影响,他们沉侵在胜利的喜悦和失败的沮丧中,即使若白看起来惊慌失措。

而椅子旁的地上安静地躺着一块表,表盘上有一道裂纹,从数字十延伸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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