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鱼

时光不老

    因前段时间沉迷抓娃娃的脑洞，少年若白和青年肖奈的故事（大概是吧，描述不是很多），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说什么，没逻辑没条理，看看就行了*٩(๑´∀`๑)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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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文具店旁边新开了家店，在这个小城镇从未有过很新奇的店，那是一家抓娃娃机店，店名也很新奇叫做羊咩咩。

店门外两边各摆放了一个戴着帽子扎着长长的羊角辫的小女孩玩偶，左面的是蓝色的，右面的是粉色的，瞪着大大的眼睛，高高扬起的嘴角和俩片酡红那么的吸引人注意，与店内粉红色的墙纸相呼应，让人侧目的存在，引诱着人们投身进去，伸出魔爪向着另类囚笼里可爱又毛绒绒的娃娃呼啸而去。

若白每天放学时都会经过那家店，可他的家并不在附近，那家店离他就读的学校也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不是只有女孩子才会对这些毛绒绒又可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粉色也不是只有女孩子才有权利喜欢。若白只是在某一天到文具店买东西时，发现了隔壁那家热闹颇受女生们欢迎的另类的玩具店。若白格外地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尤其是狗，他总觉得狗的眼睛会说话。所以对于这家店他完全没有抵抗力。

一元钱夹一次，很多人都很乐意，支付微不足道的一元钱去试一次，夹中了那最好，若是没有夹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多玩几次就行了，反正也不贵。可若白不同，一元钱在他的心里也占据了不小的位置，家里并不富裕，他不想让父母加重负担，所以养成了不管喜欢什么也不开口的习惯。就像元武道，他宁愿每天趴在墙头看别人训练，也不愿开口向父母提出这个并不难实现的要求。虽然他知道只要他说他想要学习元武道，即使有难处父母肯定会无条件的支持，更何况从小到大他从未向父母提过任何要求。懂事沉默得让人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每天从道馆回家的路上，若白都会认真地想着措辞，思考待会儿要怎样开口，可每每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会被咽回去。他还是开不了口，学不了任性，不能随意地说出“爸爸，我要学元武道”，简简单单地一句话，百转千肠就是说不出口。

沉默、压抑已成了若白的习惯，所以即使是裤兜里揣着早上母亲给的零花钱，他也下不了决心。进去看看也是可以的吧？这样想着在店门外站了许久的身体才有所动作，右脚向右侧轻移了半步，又忽然旋转了120°背对了店门，转身、抬脚、离开是若白最终做的选择。喜欢又怎样？还是不能靠近。

只不过当他再次趴在墙上偷看时，就被馆主给发现了。低着头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在上空巨大的阴影下他有些不安。本以为等来的会是责骂，没想到非但不是，他还因此进入了松柏学习元武道。

若白还是每天都会路过羊咩咩，虽然松柏在城南，羊咩咩在城西。他特意绕了远路，从店门外走过时向店里看一眼后又匆匆路过。但有时他的目光会和坐在店门边的青年相遇，莆一触碰，旋即错开。再抬头时心脏的跳动声清晰可辨。若白原以为是他这种喜欢又不敢靠近的行为被发现时的窘迫和羞耻，后来才意识到那是因为在青年的注视下，他总有一种落入了那双眼眸深处的错觉，身处在青年无声的包容下。

最初在与青年目光相对时，若白都会加快脚步或是低下头，待青年目光落向别处时，才小心翼翼地抬头偷偷打量。他也知道他的这些小动作都逃不过青年的眼睛，因为有时他盯得久了入了神，目光不礼貌地钉在青年身上，青年也不恼，还会回他一个微笑，但若白就是忍不住想要躲避。时间久了若白习惯了就不在躲闪，甚至是站在原地看着坐在店门边手捧着书的青年。他注意到原来青年是坐在店内最靠里的角落的，也不知是哪一天突然就坐到了店门边，悠闲自在地看着书，只在投币机出现问题、娃娃需要重新摆放，店里的人有需求时才会动上一动，手里捧着的书却在不断更换，有时一本厚厚的书很快就看完了，有时一本三四十页厚度的书却能见青年看上几天。原先店里的生意就很好，女孩子自己一个人或是小团体一起出动，抑或是陪着女朋友玩得不亦乐乎的男生们，人从来都不缺，可是青年就那样安静地坐在店门边，暗搓搓地招来了更多的人，青年也不在乎，还是原来那样。

若白看不透这个人，因为从举止、穿着、谈吐就可以看出这不像是一家抓娃娃机店的老板，他更适合高楼大厦，身着高定制西装坐在办公桌后，过着严谨、快节奏的生活。想要了解这个人是若白当时的想法，也许含着几分少年的好奇心，带了点想要靠近的意味，所以他不能逃避。

若白还是会经过羊咩咩，只是他经常会停下来盯着羊咩咩看，至于他看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不对，也许还有一个人知道。那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默契。

方廷皓要过生日，若白没有太在意，毕竟他没有什么礼物可送，亲自下厨做一碗长寿面就行，方廷皓最喜欢吃若白做的东西了，而且他也不会在意这些。却没想到会被方廷皓和喻初原拉来了羊咩咩，一时间若白有些窘迫，心想不会是他每天都来偷看的事暴露了吧。

方廷皓抑制不住的兴奋，“若白，若白，等会儿看我帮你抓个娃娃上来。”说着就撸起袖子冲了进去。喻初原无奈的笑了下，对若白说“他听说这里有家娃娃机店，早都吵着要来抓个娃娃给你了，呃，顺便和我比一比。唉，走吧。”方廷皓还是这样，凡事都喜欢和喻初原争上一争，一个无理取闹，一个无奈微笑。他们不似表面那样不融洽，这种打打闹闹的友情若白是羡慕的。

进门时若白下意识的看向了门边，却没见到意料中的人，有些失落只是很快的这一点情绪就被他藏了起来。被毛绒绒的娃娃们吸引，从方廷皓那里分到了几个钱币后若白就迫不及待的去尝试。可能因为他是第一次玩吧，一个也没抓到，方廷皓和喻初原也是。商量了一下，其实是方廷皓的单方面决定，他们又换了十块钱，方廷皓多分了一个钱币给若白，不过若白没要。很快的就若白剩下一个钱币而他们还什么都没抓到，方廷皓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盯着柜子里的娃娃看，不过看喻初原也什么都没抓到心里平衡了不少。最后想了想若白决定抓方廷皓和喻初原试了几次都没抓上来的那个小狗玩偶。若白是没报什么期望的，可谁知竟然抓到了，方廷皓比他都还高兴，大声欢呼着，引来了店里其他顾客的注意，若白红了耳朵，在方廷皓的连连催促下手忙脚乱的拿到了玩偶。

“抓到了吗？是只小狗呀，真不错，挺可爱的。”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易地就使那只耳朵染上了更深的色泽。若白急忙回转过身，发现是那个青年，也就是店主微弯了腰附在他的耳边，所幸的是他不是朝右转，不然以若白转动的速度绝对会大力的撞上那高挺的鼻梁。

“呃，嗯，是是呀，这是最大的。”头一次和青年说话，若白紧张得无与伦比，“啊，我叫若白。”
似是没有料到若白会是这样的反应，还挺可爱的，红扑扑的脸颊，灵动的眼睛，蓬松的头发，怀里还抱了个毛绒绒的玩偶，青年略楞了下才回答“肖奈，我的名字，你好呀，若白。”

肖奈和若白，他们的名字一起被肖奈说出口，好像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若白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眼睛微眯，喜悦溢于言表。

在方廷皓不耐烦的催促下若白与肖奈道了别。

方廷皓好像很喜欢若白抓上来的那个玩偶，一路上总是从若白怀里抱过去抓在手里，嘴里直念叨着好像要。今天是方廷皓的生日若白是想要送他一份不同的礼物的，可若白舍不得。这个玩偶是他渴望了那么久后第一次玩娃娃机抓上来的第一个娃娃，有些特殊的意义，也许还有其他的含义，若白不清楚但就是舍不得。所以后来他又独自去了羊咩咩，与肖奈问好后抓到了两个娃娃，一只粉红豹和一头蓝色的河马，河马软绵绵的捏着舒服极了，他把河马送给了喻初原，粉红豹给了方廷皓，方廷皓嫌弃又高兴的收下了。若白只是觉得这样的分配很合适，和他们两挺像的，方廷皓傲娇别扭，喻初原温和柔情。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后若白成了羊咩咩的常客，但多数时候他不是去玩的，只是在店里转了一圈，与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而且若白几乎每一次玩都能抓上来一个娃娃，所以若白就想如果他再去的话肖奈会不会觉得他烦人，又因为忙着参加道馆的比赛，他是第一次出战所以格外地重视，每天忙于训练，再加上升学了后学业加重，父母不放心地问他每天为什么会回来那么晚，渐渐地去的次数就减少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若白成了松柏的大师兄，他需要背负的东西越来越多，有些是他的必负的责任，更多的却是他强加给自己的，他在为难他自己。

方廷皓听说喻初原回来了，又来找喻初原挑战，面无表情的再次将方廷皓挡了回去后，若白周身的气压又降了几个度，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劣了？无从说起。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头脑放空着，却因着他冰冷不容人靠近的气场和强大的外表，没有人会觉得他会需要安慰和依靠，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不会感到痛苦和疲倦。晃神间看到了一样熟悉的东西，扎着羊角辫的一红一蓝的小女孩玩偶，朝店内望去，却不是熟识的装饰，若白不禁有些失望，牵扯了一下唇角自嘲地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在呢。

熟悉又陌生的景象一一掠过，若白还是忍不住想要来看看，看看那家店是否还在，看看那个人。松柏在小镇的北面，羊咩咩在南面，城南城北的距离仿佛是最大的阻碍，可若不是心理作祟，特意去遗忘，又怎么会多年不见。

街角的文具店还在那里，可他旁边本该站在那儿的两个小女孩却不见了。果然不在了吗？怎么可能还在呢，肖奈根本就不适合这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会没有改变的，就像自己一样，再也不是当初天真无邪的模样。

“若白。”低沉温柔的声音再一次从背后传来，若白匆忙地转过身，这一次嘴唇却险险地擦过肖奈的脸庞，是了，他再也不是当初孩童的模样，也长高了不少呢。

眼前的人一如当初的模样，时间似乎没有成功地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若白红了眼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没报任何希望的，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在，还——记得他，还能听到肖奈叫他若白，没有丝毫犹豫的。

肖奈仿佛知道若白想要的是什么，微笑着张开双手，含笑的眼眸看着若白，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模样，这一次若白彻底地落入了肖奈的眼睛深处直达心底。

若白眼角带泪的笑了，扑到了肖奈的怀里，将他的脆弱展现在另一个人的眼前。

在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人轻声地说“肖奈，好久不见。”